翻閱英國央行最近的通脹報告及相關的貨幣政策委員會的一些會議備忘錄,令我不由得想起流行于哈布斯堡帝國末期的那句口號:“情形沒有任何希望,但還不算絕望!被蛟S這話應該倒過來說?反正不管怎么說,通脹報告?zhèn)鬟f的主要信息是,前途渺茫,兇多吉少,而他們束手無策。
在遙遠的幾十年前,[注冊香港公司費用]在我的第一篇關于經(jīng)濟政策的長篇論文末尾,我寫道:“財政部一些重要人物存在一種反凱恩斯的信仰——他們認為,面對世界形勢中各種不利因素,政府能為保證完全就業(yè)所做的很少。這種信仰令人失望!比缃,我只想把英國央行也列為這一批評的對象,英國央行已經(jīng)能夠較為獨立地對政策施加影響力。如今的英國在全球經(jīng)濟中所占比重已比我當初寫下那段話時大大減小,走獨立路線按說應該更加容易,但如果你是英國的一名政策制定者,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即便將叫好聲一片的“貸款融資計劃”考慮在內(nèi),預計英國實際國內(nèi)生產(chǎn)總值增長率在2015年前仍將低于趨勢平均值。而由于我們是從一個極端不景氣的起點起步的,預計到2015年產(chǎn)出仍會低于危機前2007年至2008年的水平。如果這還不是經(jīng)濟停滯,我不知道什么是。我并不是說我知道凱恩斯會對此說些什么,不過我確實聽到他老人家正氣得在墳墓里翻身。
通脹前景展望稍微有點亮色。預計在未來幾個月,通脹率會逐漸增至3%,之后在2014年某個時候回落至2%的目標值。然而即便是這一預測也是有前提的。大宗商品價格的變動可能沖擊通脹率;而國內(nèi)生產(chǎn)率變動情況還是一個問號,“學費及國內(nèi)能源法案等特殊因素會在多大程度上持續(xù)增大(通脹的)上行壓力”也無法確定。
我有個建議,也許可以稍稍減輕英國央行行長及其繼任者的痛苦。通脹目標是1992年英國被迫脫離歐洲匯率機制時由財政大臣諾曼•拉蒙特首次提出的。當時提出這個目標的目的,是為了讓經(jīng)濟主體放心,使他們相信英國不會放任通脹。如今,英國面臨的危險不同了,我們應該轉而把源自英國國內(nèi)因素的通脹作為控制目標。
將源自英國國內(nèi)因素的通脹與源自國外因素的通脹分開處理做起來不容易,也具有爭議性,不過任何稱職的國民收入統(tǒng)計學家恐怕都想這么干。從英國央行自己的圖表能看出來,采用這種辦法,通脹率的波動性會降低,其衡量結果也更接近預期目標。最大的好處是,這樣一來,公務員們只需要為他們所能施加影響的事情負責。就算霍爾木茲海峽被封鎖、南中國海開戰(zhàn),財政大臣和英國央行行長也都不需要辭職。
有人批評英國央行過于依賴常常并不準確的預報,為應對這種批評,英國央行采取了一種所謂的“經(jīng)濟政策的分類學辦法”——換句話說就是,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盡可能含糊其辭。這種辦法應該是來自“資金流”分析。其中的基本思想是,如果考慮經(jīng)濟的主要部門——家庭、企業(yè)、公共部門以及外部部門,還有一兩個其他部門 ——那么,所有部門間的凈資金流總和按定義應該為零。因此如果你有個想法,這個想法可能或必須改變其中的一兩個部門,那么你也會改變其他部門。
我對這種分析方法始終非常懷疑,雖然這種方法在許多經(jīng)濟學家看來能避免理論爭端。問題在于,這種方法沒有提到平衡點的產(chǎn)量是多少。另外,穩(wěn)健貨幣的倡導者必須注意的是,這種辦法也沒提到平衡點的通脹水平。據(jù)我所知,上世紀20年代,德國在惡性通貨膨脹時期,其財政結余正是完美的“零”。
我提到這一點,[香港公司做賬報稅]是因為資金流分析是英國央行最近一篇文章的基礎。那篇文章試圖為那些“平衡經(jīng)濟”的說辭提供理由?上攵叭绻、“但是”和“也許”這幾個詞在文中隨處可見。那篇文章的初步結論是:公眾部門和對外部門需要改善收支情況,這樣企業(yè)和家庭兩個部門就可以及時降低結余。這個結論讓我我想起幾年前在劍橋發(fā)生的一場爭論,當時奧斯汀•魯濱遜喜歡剖析英國的收支平衡,而當時正在劍橋作學術休假的米爾頓·弗里德曼則認為,政府應該做的是允許英鎊匯率浮動,并維持貨幣政策的穩(wěn)定。弗里德曼一點兒也不擔心預算赤字。我贊同他們兩人中誰的觀點,這還用問么?